​第八章 灵空旅游

拉梯欧奴斯领着我们来到蛋形屋中的一个分间——休息室,在这里人们可以完全彻底地放松,因为外界声音一点也进不来。在这儿,拉涛利和另外那两个“年长者”离开了我们,只有毕阿斯特拉、涛、拉梯欧奴斯和我了。

涛解释说,因为我的灵力还不够高和完善,我必须服用特殊的药物,才能够参加一个重要和特殊的试验。就是说,我将要回到地球上慕大陆消失的时候,也就是说,一万四千五百年以前的灵空(Psvchosphera)。

我现在理解灵空的意思是:

每个星球周围,在它诞生之日起,就有一种灵性空层(或空间、时空),或是个振动着的囊壳,它以比光速快七倍的速度旋转着,像个吸墨纸,能将星球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无一遗漏地记录下来,其内容对我们地球来说当然是无比珍贵,因为我们可没有任何办法“记录历史”。大家都知道,美国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在研制“时间机器”,但至今就我所知,他们还没有成功。困难在于,按涛的话来讲就是没法设计出与这囊壳频率相应、而不是与波长相应的装置。人类,作为宇宙的内在成份,由于具有灵体,经过一定训练就有可能从这灵空中得到他想得到的知识。当然,这需要艰苦的训练。

“这个药(名为 elixir,译注)能使你进入灵空,米谢。”

我们四个人都坐在一张特殊的床上,我在中间,她们在周围形成三角形。我得到一杯液体,并将它喝了下去。毕阿斯特拉和涛将她们的手放到我的手和太阳穴上,而拉梯欧奴斯将她的食指放在我的松果体上方。她们让我彻底放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我们将以灵体旅行,她们会指导我,所以相当安全。

那时的情景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永恒的记忆。涛在对我讲话,讲得越来越轻柔,越来越慢,我的神经也就越来越放松了下来。

我不得不承认最初我还是非常害怕的,尽管闭着眼睛,我还是被突然明亮闪烁、绚丽多彩的光色搞眩晕了。我能看到我周围的三个同伴,她们放射着光,但同时又是半透明的。

村庄在我脚下慢慢地变模糊了。

我有个奇怪的感觉:有四条银色的带子将我们和我们的肉体分别联在一起,而肉体现在变得像山脉一样大。

突然,一道晃眼的白金色在眼前闪过,之后一段时间我既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有个圆球出现在视野,它明亮得像太阳但发着银色的光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运行着。我们急忙加速,应该说,是我着急了,因为当时我不再意识到身边还有同伴。穿透这银色的大气层时,我察觉到它不过像层弥漫在周围的“雾”。没法说过了多长时间,雾突然消失了,出现了一个长方形房间。屋顶不高,有两个人盘腿坐在一个五彩缤纷的垫子上。

房间的墙壁上砌着有精细雕刻的石砖,上面记录着当时的文明图景:有成串看起来像是透明的葡萄,有水果,我叫不出名字,还有动物的图案,有些还有人的头,还有一些图画上是人类的身体却有着动物的头。

我注意到,我和我的三个同伴都形成了一个像气团样的“整体”,但彼此仍能分辨得开。

“我们现在是在萨瓦纳萨金字塔的一个主厅里。”拉梯欧奴斯说道。简直不可想象:她并没有开口,但她却在对我说法语!我头脑中闪过一道解释:“这是真正的心灵感应,米谢,不要问问题,一切都会自然明白的,你会明白你所应该知道的一切。”

由于我的责任是写这本书,是要报道我的体验,我必须尽量地解释清楚:当我处在当时那样的情景之中,我的灵体穿过了灵空,“看”、“听”和“感觉”这些词都不再恰当,只能姑且使用,因为感觉是“同时”以一种与我们正常情况下体验的非常不同的形式出现的,甚至于和我们以灵体旅行时的情况都不同。

情景出现得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有时极慢而有时又极快无比。之后,每件事似乎都是自行明了的。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所处的状态,也与我的师傅们的密切辅助有关。

突然,我发现天花板上有个开口,从中望出去能看到一颗星星。我知道了这两个人是在和这颗星交换着“可见”思维,从他们的松果体(头顶)升起缕缕银色烟雾,烟雾穿过屋顶开口与远空的星星连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处于完全的静态,他们周围浮散着微微金光。我知道,多亏我的同伴们的持续保护和提示,这两个人不但不能看到我们,也不会被我们所打扰,因为我们是处在另一个时空的观察者。

我更仔细地观察了他们。

其中一个是个老人,有着一头长达肩部的白发,头后边戴着一顶像犹太法学博士戴的那种郁金色的纤维便帽。他穿着一件金黄色、宽松而有长袖、长达膝盖的紧身衣,衣服将他完全包了起来。他坐的姿势使人看不到他的脚,但我“知道”那是一双光脚。他的双手相对,仅以指尖相触。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发出一丝蓝色的光,标志着他入定后产生了无比强烈的能量。

第二个人和他年龄相仿,虽然有一头发亮的黑发。除了他的紧身衣是亮菊黄色之外,其它装束都和前者相同。他们是那样完全入了定,以至于好像都停止了呼吸。

“他们是在和其它世界作信息交流,米谢!”我听到一句解释。

突然,眼前的景色消失,代之的是另一番景色。一座宝塔样、有塔、有正门、有着金色屋顶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它的窗户被装饰得美丽如画,从窗户望出去是华丽的花园,花园中珐琅池中泉水咕咕喷出,又散落下来,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形成道道彩虹。巨大的花园里到处都是树木,成千上万只鸟儿在树枝中飞来飞去,给这本已壮观的景色更增添了动态的美丽。

人们穿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紧身衣,成群在树下和湖边散步,还有些人在精美雕刻的亭子下禅坐,舒适的亭子遮住了炎日的烤晒。所有这些景色都烘托着宫殿后面朦胧可见的另一个更大的建筑物——巨人似的金字塔。

我“知道”我们刚离开这个金字塔。我现在正在赞叹着慕大陆首都萨瓦纳萨的壮丽皇宫。

皇宫后面是涛提到过的伸展开的高原,一条至少有四十米宽的大道,好像是由一整块石头建成的,从花园中心伸向高原。大道两边是巨荫大树,间隔竖立着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雕像,有些雕像还戴着红色或绿色的宽沿帽子。

我们在那些骑着马的人们中间滑翔。大道上还有些人骑着奇怪的四条腿的、有着海豚样头的动物。这种动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它们使我大为惊诧。

“它们是扇尾马(Akitepayos),米谢,已灭种很长时间了。”又有人给我解释到。

这个动物像个很大的马,有多彩的尾巴,尾巴有时张开像把扇子,有些像孔雀的尾巴。它的臀部比马的要宽得多,身体长度相当,肩部突出像犀牛,前肢比后肢长。整个身体除了尾巴外,全长着灰色的毛。它奔跑的样子使我想起了我们的骆驼。

我强烈地感觉到我的同伴要带我去另一个地方。我们很快地飞越了正在行走着的那些人们,非常快,但我却能“抓住”和注意到他们的语言特点。他们的话很悦耳,似乎其中母音比子音多。

我眼前立刻又出现了另一个景色,有些像电影一样,当一个片段被切断后另一个就接上了。高原边一块巨大的场地上排列着一些机器,和我们的科幻小说家们常描写的“飞碟”一模一样。人们在上下着“飞碟”。有些飞碟正载着人飞向一个巨大的建筑物,那不用说是候机厅了。

停机坪上,飞碟发出一种“耳朵”尚可忍受的哨笛声。有人告诉我,我们对这声音的感知程度及声音本身的强度,与眼前景象中的人们的感知是相似的。

我被深深地震动了,我在目睹那些高度文明的、已经死去数千年的人们当时的日常生活!我想起也该记下我们“脚下”的大道,那不是由一整块石头砌成,虽然它看起来像是如此。实际上,它仍然是由一系列大石板砌成的,石板被切割得和铺设得如此精密,以至于它们的连接处只能隐约可辨。

在高原边上我们能看到整个巨大的城市、海港和后面的大海。一瞬间,我们又到了城中一条宽大的街道上。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小和建筑风格各异,大多数房子都有鲜花围成的大露台,而没有露台的房子也有美丽的阳台,同样种满了鲜花。在那里我们见到一种很漂亮的鸟。整个景色都让人赏心悦目,就像在花园里散步一样。

在街上,人们或行走,或乘坐毫无声息的飞行平台,在离地大约二十厘米高的空中飞行。看起来这是极爽快的旅行方式,但还是有些人骑着马。

街道尽头,是一个大的城市广场。我奇怪怎么没有专卖店或类似的铺子,相反,那是一个有蓬的市场,“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赏心悦目的货物。有鱼,我能认出的有金枪鱼、青花鱼、鲤鱼、鹤鱼,有各式肉类,也有种类多得数不清的蔬菜。给人印象最深的却是花卉,整个市场好像都充满了花。显然,这里的人们喜欢花,他们的头上和手中到处都是花。采购者自己选择货物,却没有任何东西作为交换,既没有货币,也没有其它任何可替代的实物。我的好奇心将我的小组拉到了市场中心,我们直接穿过了人们的身体。一个十分有趣的体验。

我的所有问题都得到了答案:他们不使用货币,因为一切都属于社区(community)。没有人撒谎,社区生活极其和谐。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养成了遵守他们那十分完善和反复推敲验证过的、十分适合他们的法律的习惯。

这些人多数都在一米六到一米七,有淡棕色的皮肤、黑头发和黑眼睛,很像我们今天的波利尼西亚人。他们之中也有白种人,有两米高,金黄色的头发和蓝眼睛,但相对较多的反而是黑人,他们像白人一样高,却似乎有好几种:一种像泰米尔人(Tamils),而另一些更像我们澳大利亚的土著居民。

我们来到港口,那里有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船只,整个港口都是人工建造的。我被告知修建码头的巨石来自于慕大陆西南方奴托拉(Notora)采石场。我们也能看到一些非常复杂的机械在工作着,有造船机械,还有正在忙碌着的修理机械……

港口停泊的船只种类极其繁多,像我说过的从十八和十九世纪风格的航船到现代式样的快艇,从蒸汽机动船到超现代的燃氢货船都有。我也被告知说,港口的巨轮都是抗重力的船只。

卸载后的船只都浮在水上,当载着上千吨货物时,它们以七十到九十节的速度在水面上航行而没有任何噪音。

我被告知说,这些古典的船只属于远道而来的人们,印度、日本和中国,慕大陆的人也定居到了那里,但尚未能够更新他们的技术。在这一点上,我从拉梯欧奴斯那里知道,慕大陆的领导人将他们的大多数技术都置于保密之中,如核能、抗重力和超声波,这个政策保证了他们在地球上的领先地位和安全。

镜头又被“剪断”了,我们回到了机场,观看着城市的夜景。整个城市都被大灯照得均匀地一片光明。拉(Ra)大道,就是通向萨瓦纳萨皇宫的那条大道也一样。路灯安装在大道两边有雕刻图案的列柱上,将大道照得像白天。

我被告知,这些球形灯泡能将核能转变为光能,能够持续工作数千年而不必更换。我承认我理解不了,但我相信它们会是加此。

另一个镜头,白天的景色。大道和皇宫里挤满了服装鲜艳的人群,有个巨大的白色球连在金字塔顶上。显然,国王,我曾在金字塔里看到过他,已经死了,就在人群聚集之前。

在人群的高声嘈杂中,这个白球爆炸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响彻云天的欢呼声。我好生奇怪,因为死亡激发的常常是眼泪而不是欢呼。我的同伴解释说,“米谢,你不记得我们给你上的课了?躯体死亡的时候就是灵体解脱的时候。这些人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庆祝死亡的。三天之内,国王的灵体将离开地球回到神灵(the Great Spirit)那里去。这个国王在生命的最后时期责任重大,困难重重,仍表现出了高风亮节。”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为被涛批评健忘而感到羞耻。

一刹那,又是另一番镜头。我们现在是在皇宫前面的台阶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人群。我们旁边是个庄严的集会,其中有一个人穿着最华丽的、华丽得难以想象的服装,他将是慕大陆的新国王。

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我似乎对他有些熟悉,我好像知道他,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拉梯欧奴斯给我闪过来了回答:“那是我,米谢,那是当时的我。你认不出我,但你知道我的灵体在那个人体里面振动。”

这就是说,拉梯欧奴斯在不寻常中体验着不寻常!当她仍然处在现在的时空时,她还能看着她的前世!

新国王从一个高贵的人手中接过一块华丽的头巾,自己把它围在了头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慕大陆的国王,这个星球上最先进的国家,统治着地球一半土地的国家,有了新国王。

人们似乎兴奋得发狂,万千个深红色、淡菊黄色的小气球腾空而起,交响乐团开始了演奏。演奏家们都在遍布整个花园、皇宫和金字塔四周的静止的飞行平台上,每个乐团至少有二百人。每个平台上都有人演奏着奇怪的乐器,其音乐效果就好像是从巨大的立体声喇叭中传出来的。

音乐我一点都不熟悉,除了一种笛子发出一种非常特别的旋律之外,其余的乐器都奏出大自然的旋律:风的狂啸、花丛中蜜蜂的嗡嗡声、鸟鸣声、雨滴落入湖水或浪潮冲击海滩的声音,所有这些都协奏得如此绝妙,浪潮声好像是发自于花园,向你汹涌而来,越过头顶,在撞击了金字塔的台阶之后才消失。

我从未想象过无论多么先进的人类能有像这些乐团那样的组合技术,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贵族和新国王,都好像在用他们的灵魂“体验”着这美妙的音乐,他们是那么出神。我也想待下来欣赏了再欣赏,让自己也陶醉在这大自然的旋律中,即使处于我的灵体即灵空状态,这音乐都能穿透我,使我心神恍惚。但是,我被“提醒”说我们不是来这儿游玩的,镜头就消失了。

我又发现我们在目睹一个不寻常的会议。会议由国王主持,只有那六个国务委员参加。我被告知说,当会议只有这些人参加时,讨论的事情往往非同小可。

国王已经明显地老了,因为我们已经处在二十年后了。所有在场人的脸色都是十分严肃,他们讨论的是他们的技术在抗地震中的价值。我在百分之一秒内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能跟得上他们的讨论,就好像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一个委员说那仪器曾经时不时地被证明是不可靠的,而另一个却说地震仪的记录完全正确,因为那个型号的仪器曾在第一次地震时,就是发生在大陆西方的那次灾难中被证明是成功的。

在他们说着话时,皇宫开始摇晃了起来,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国王站了起来,他的眼睛被吓得睁得老大:他的两个国务委员已经跌倒在地。外面,巨大的喧嚣声似乎来自于城中。

镜头一转,我们来到了外面。正是满月,月光撒满了整个花园。一切都变得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唯一的声音是一种沉闷的隆隆声,来自于城边……

突然,公务员们在皇宫四散奔跑,大道边上的灯柱倒地跌得粉碎。国王和他的“侍从”们慌张跑出皇宫,爬上飞行平台,立刻朝着机场方向飞去。我们跟着他们。机场的飞行平台、飞碟四周和候机厅里到处都是喧嚣和混乱,人们朝着飞行平台和飞碟猛冲着、尖叫着、推挤着。国王的飞台飞快地朝着边上的一架飞碟飞去,当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种奇怪的持续像雷鸣一样的声音从地球的深处发出的时候,他们一伙已经上了那架飞碟,而有些飞碟已经起飞。

机场立刻就像纸一样被撕成碎片,我们立刻就被一股巨大的火柱吞没了,那些刚起飞的飞碟被卷在火舌之中爆炸了,那些正在地面上奔跑的人们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地面大得可怕的裂缝之中。国王的飞碟,仍在机场上,也着火爆炸了。

国王的死就好像是个信号,那整个金字塔也一摇一摇地要向那巨大的裂缝掉下去。大裂缝已经在数秒钟内增宽,伸展到了整个高原,成了巨大的裂谷。金字塔在这裂谷边上摇摇欲坠,在一阵更剧烈的颤抖之后,终于也被烈火淹没。

镜头一转,我们此刻在看着海港和城市,它们像海浪一样起伏波动着,伴着一阵尖锐的嘶叫声,建筑物开始倒塌,一幅恐怖的场面在大火中时隐时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地表深处发出、扩散,整块“郊区”陷了下去,之后是大片大片的大陆也陷了下去,海水立刻补充了这样形成的巨坑。立刻,整个慕大陆都被淹没在了海洋中,它下陷的速度之快,使海洋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涡。我看到里面有人绝望地抓住漂流物徒然地挣扎着想逃命。

这样一场大洪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虽然我知道那是一万四千五百年前的事情。

我们在大陆上开始了快速的“巡视”,发现到处都是同样的灾难。海水掀起冲天巨浪,冲刷着残存的高原,又将它吞噬。我们来到一座刚喷发的火山附近,看到岩浆在规则地流动,好像有一只巨手正在将它们托起到熔浆上面,在我们面前创造着山脉。这一切似乎发生了没有多久,因为整个萨瓦纳萨高原都已经消失。

景色又消失了,变成了另一个。

“米谢,我们要到南美洲了,那里还没有受到大洪水的影响,我们来看一看这里的海岸和梯阿库阿奴(Thiacuano)港口,此时正值慕大陆国王和他的国务委员们在第一次地震前开会的时候。”

我们正在梯阿库阿奴港口的码头上,那是夜间,一轮满月照着大地,虽然它很快就要落了。东方,天空中一丝光线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四周静悄悄的,守更人在码头上踱着步,那里停泊着无数船只。

几个彻夜狂欢的人吵闹着走进一间房子,房子外边还有一盏小路灯在亮着。这里,我看到一些慕大陆的地球仪。

我们飞过运河,那里有些船只正在朝内陆海(在现今的巴西)的方向航行。

我们在一艘航船的船桥上“休息”了下来。一股轻柔的微风从西面吹来,从后面推着船。船行得很慢,因为它正在通过一个挤满其它船只的区域。甲板上有三根桅杆,样式很现代化,约有七十米长。从船身的形状看,在开阔的水面上它能行得很快。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间大的海员休息室,室里至少有十二张床铺,上面全都有人睡着。有两个年龄大约有三十岁的人没有睡,从长相看,他们有可能是从慕大陆来的,他们坐在桌子旁,全神贯注地玩着一个游戏,那很可能就是麻将牌(mahjong)。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他的年龄比他的同伴稍大些,他的黑色长发辫在后面还扎着红色的结。我被他吸引得就像一块铁被磁石吸引了一样。一眨眼,我和我的同伴们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当我穿过他时,我感到了像电一样的刺激,一股爱的感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沁透了我的全身,我有一种和他合二而一的感觉。我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他。

“这很好解释,米谢,在这个人体内,你的灵体和他又融合在了一起。他就是你,你的一个前世中的你。可是,你在这儿是个观察者,不是为了要重新生活在那个时代,可别陷进去了。

以遗憾的心情,我“随着”我的同伴回到了船桥上。

突然,西方的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之后另一个爆炸声就更近了。仍然是在西方,天空开始像燃烧样发红。更近一些,在更清楚的爆炸声中,我们看到了火山的爆发,它使西方半径大约三十公里的天空亮成一片。

在运河和港口上,我们感到一阵激烈的骚动,哭喊声、汽笛样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我们听到跑动的脚步声,水手们从下面涌上船桥,在他们中间,我看到那个穿着我的灵体的水手,惊惧得像他的同伴一样。我心中涌起一股对我那被这灾难吓坏了的“自我”的巨大同情。

城市外面,在火山爆发的亮光中,我看到一个发光的圆球迅速飞上天空从视野里消失。

“那是我们的一艘飞船,米谢,”涛解释道。“它将从非常高的高空观察灾难,上面有十七个人,他们将尽力帮助遇难者,但能得到帮助的人极少。瞧!”

大地开始摇晃和振动,三个更多的火山从海港旁的海底喷了出来,但很快就被海水淹没了。同时,一股四十米高的巨浪冲向海港,发出一阵凶恶的声音。但就在巨浪到达城市之前,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上升。这海港、这城市、和这城市外面的郊区田野一整块大陆迅速上升,阻挡住了海浪的袭击。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们上升了一些高度。这使我想起了一个巨大的动物,从它的洞穴中出来之后,弓着背,又伸展着腰。

人们的呼喊声听起来像但丁式尖叫(Dantean screech),他们被这巨灾吓得像发了疯,他们正在随着整个城市上升,就好像是在电梯里一样,但这种升高似乎没完没了。

船只被大海中掀起的岩石击得粉碎,我眼看着我们刚离开的那些水手们全变成了粉末,那个“我”已经回到了他的本来的地方(宇宙本体)了。

地球的形状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被掩没在西边迅速涌来的又黑又厚的云层中,火山喷出的熔岩和岩灰倾盆而下,埋葬了大地。当时有两个词从我的脑子里蹦了出来,用来形容这场灾难:“夸张(grand lose)”和“启示性(apocalyptic)。”

一切都变模糊了。我感到我的同伴们在我周围离我很近,我能感到那银灰色的云以眩目的速度正在离开我们。之后,海奥华出现了。我有一种印象,我们是在拉着那银色的带子,为的是能很快地回到我们的躯体。躯体似乎正在等着我们,它大得像山一样,而当我们接近时又缩小了。

在忍受了刚离开的噩梦之后,我的眼睛变得十分喜欢这“金色星球”上的美丽的颜色。我感觉到搭在我躯体上的手离开了。我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我的同伴们站着、微笑着。涛问我没什么吧。

“好极了,谢谢你们,真奇怪,外面怎么还是那么亮堂?”

“当然还亮着呀,米谢,你觉得我们离开了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五,六小时?”

“不是,”涛说,她乐了。“不超过十五劳斯(Lorses,海奥华上的时间单位),大约十五分钟。”

她们爆发出一阵开怀的大笑,笑我那木呆的样子。之后,她们每人搭着我一边肩膀领我出了“休息室”,拉梯欧奴斯跟在后面,她却显得不那么精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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